从锦眼睫轻颤,遮住一点温柔,另一只手却小心的将蚂蚱收到贵妃榻边上的暗格里。
&esp;&esp;侍女早就退下了,顾昭脱了靴子倚在贵妃榻上,长臂揽着容从锦,将他抱在自己怀里,下颌轻轻抵着他的头顶,皇后身着云锦山水纹长袍,青丝如瀑只松松挽着一只青玉簪,顾昭认得那是自己赢回来的。
&esp;&esp;皇后不看重身外之物,但他长佩戴的发簪、首饰无一不是自己送的,他隔着门望见了皇子读书时内心的酸涩退去,取而代之的是满足充盈感。
&esp;&esp;”从锦。“顾昭声线微沉的唤他,拇指摩挲着他的腰侧。
&esp;&esp;“还有奏折没看完呢。”容从锦忙推拒他,奏折只能在陛下寝殿或者御书房批阅,他以双儿的身份摄政本来就非议良多,不愿意在这些小事上违背祖制被御史弹劾,顾昭总是在御书房陪他到深夜,前些日子倦了,直接让人把奏折都搬到了景仁宫,言皇后寝殿即朕的寝殿。
&esp;&esp;顾昭性情随和是朝堂上下一致公认的,他唯独在皇后上的事情是逆鳞,关系到皇后的事情谁要是反驳他直接会被罢官,赐返乡养老,大臣们想到他的性格就没在这件事上跟他作对,容从锦也落得清静,能在景仁宫半躺着看一些奏折。